第(2/3)页 沈县令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。 沈家马车在前,曹家马车在后,浩浩荡荡离开大河村。 乡村的河流田地从车窗外急速后退,袁师爷望着窗外的风景开口道:“赵程氏一介村妇都能获此厚赏,看来大人的赏赐更丰。” “休得胡言。”沈县令淡声道,“本官所为都是当官者应为之,并不是为了朝廷厚赏。” 话虽如此,但他自己心里清楚,今年他的政绩定然名列前茅,三年后的上京述职,若是不出意外的话,定能高升。 若是运气好,可能今年就会往上升一级。 他在平安县为官这么多年,政绩平平,百姓提起他,也只是两袖清风,为官清廉。 事实上,他好像从未真的为百姓做过什么实事。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,心中才生出了不舍。 沈县令开口道:“袁师爷,你好好想一想,秋冬农闲之时,我们能为百姓做点什么?” 袁师爷拱手道:“是,请大人给下官几天时间,定拟出一个章程来。” 沈县令没有回平安县,而是让马车驶向河口县,直奔河口县的县衙。 湖州传令兵去平安县大河村传圣旨的事,付县令早就听到了消息,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在县衙大堂里走来走去,每隔一刻钟就让人快马加鞭去一趟平安县,只要沈县令回府了,他立马就要去一趟,不亲自问清楚,他这颗心安定不下来。 就在这时,衙役急匆匆跑进来:“大人,沈县令到了。” 付县令本来急于见沈县令,一听手下人说沈县令自己亲自来了,那急切的情绪瞬间消退了一大半。 他冷哼了一声:“这是迫不及待来本官面前炫耀吧,从前河口镇交税超过平安县三倍有余,而今平安县就只有这一次超过了河口县,有什么可炫耀的?算了,老沈这些年也不容易,终能扬眉吐气,且让他得意一回吧。” 付县令背着手迎出去。 一走出去,就见县衙门口有接近十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。 “付大人,这些都是曹家奴仆,曹家乃河口镇大户,曹家人犯事,那自然交给付大人来处置。”沈县令正了正官帽,冷声道,“袁师爷,你来说,他们犯了何事?” 袁师爷走上前:“曹家奴仆冒充官府抓人,且伤了村中无辜百姓。” 曹家,乃河口县码头上第一商户,河面上的船只大部分都属于曹家,而每年河口县商税,曹家就占了大半,所以付县令很给曹家人面子。 此时一听曹家人犯事了,付县令第一反应就是帮忙遮掩。 只不过,他这话还没说出口,沈县令就开口道:“付大人可知曹家人伤的是谁,乃是圣上亲封的九品穗孺人,一介商户奴仆,竟敢伤有官身的朝廷命妇,这事若是传到知府大人耳中,付大人可知有什么后果?” 袁师爷朗声道:“九品穗孺人,乃平安县大河村赵程氏,因有再生稻之功,圣上千里传旨,这是何等殊荣?然,穗孺人却在册封当日,被曹家刁奴所伤,下官亲眼所言,长刀从穗孺人手臂划过,鲜血如泉涌,令人触目惊心,穗孺人当场晕厥……” “唔唔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