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已无大碍,但还需活蟋蟀入药巩固。” 江笑安晃了晃手中竹筒:“我对药引特性更熟,帮你挑些上品。” 话音未落,侍卫突然捧着陶罐跑来:“统领,东园捉到五只!” 江笑安暗自咬牙,这难得的独处时光竟被搅黄。拂冬却已捧着蟋蟀凑近:“这些可用吗?” 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,他终是败下阵来:“尚可。” “那速去配药,公主该等急了。” 江笑安攥着尚有体温的竹筒,心底泛起酸涩。 何时自己在她心中,能及得上姜雪半分呢? 夜色如墨,檐角铜铃被晚风惊扰发出脆响。 拂冬攥着青竹笼的手指节发白,笼中促织振翅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 她盯着面前走神的男子加重语气:“江笑安!此刻发什么呆?速将药引送至公主府才是正理!” 江笑安被这声喝问惊得肩头微颤,月光勾勒出他眉间川字纹,终究认命般闭目颔首。 前日那场荒诞赌约如鲠在喉,此刻倒真应了“作茧自缚”四字。 公主府西厢灯火未熄,萧湛披着霜色寝衣斜倚凭几,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无奈摇头。 待庭院重归寂静,姜雪赤足踏过冰凉地砖,云锦织就的帐幔逶迤拖过青砖。 萧湛自后方环住妻子单薄肩颈,温热吐息拂过她耳畔:“可是为着拂冬的事烦心?” 察觉怀中人脊背微僵,他屈指叩响窗棂:“那促织原是假的,欺瞒之事全在我,与小雪何干?” “可那味药……” 姜雪转身时鬓边金步摇缠进他衣襟,纠缠的璎珞如同她此刻心绪: “拂冬自幼随侍于我,忠心耿耿从未离弃。今日这场戏,倒像折了半生磊落。” 雕花木窗外,枯叶打着旋掠过石阶。 萧湛解开发间缠绕的饰物,鎏金缠枝烛台将他眸色映得忽明忽暗: “你既肯与我同演这出戏,可见拂冬对笑安并非无意。只是……” 他指尖划过妻子蹙起的眉尖:“何苦非要用这般手段?”